光头男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往后看去。

    穿着花衬衫的老头带着手下走了过来:“强调了多少遍,不能在农场动手,这么不懂规矩,明天你就去肥料处理处上班吧。”

    “再不识相,以后连挑粪都没你的份了。”

    光头男看到是自己的亲舅舅,顿时喜上眉头,冲着乔烟雨挤眉弄眼:“肥料处理处可是一个苦差事,每天都要挑粪的,那活又脏又累,你现在后悔,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鸭!”可心听了都气得要去啄人。

    乔烟雨捂着可心的小鸭嘴,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多给光头男,握紧手里的锄头,默默做剩下的工作。

    光头男自讨没趣,跟着舅舅走开了。

    乔烟雨只剩下一条手臂,工作比别人要费力一些,锄草也要慢慢锄,从中午一直到太阳下山,总共锄完了五亩地,终于结束了工作。

    她坐在干草堆上,已经是一身汗,全身上下的衣服早已湿透。

    汗水透进衣料,冬季的冷风一吹,衣服似乎变成了一块硬硬的铁板,冰得身体忍不住打哆嗦。

    残阳褪去余温,照在身上只剩下一层薄光,冷风一吹,那层薄光也被吹碎了。

    冷风穿过空荡荡的半截袖管,随风摇晃,乔烟雨攥着半截袖管,眸色一暗,她的这条手臂是被丧尸皇生生扯断的,当时的队友为了拿到大部分物资,让她栽进了丧尸皇的陷阱里,若不是可心拼死相救,她早已死于丧尸皇口中。

    她在冰天雪地里踽踽前行,好不容易苟活到了基地,但每天面临的也是无尽的欺凌。

    就算这样,也要努力活下去不是吗?

    乔烟雨从衣兜

    掏出一块干饼,一天过去,饼子又硬又凉,她打开早上带来的保温杯,水杯用了好几年,保温效果没有那么好,只有一点余温。

    这是她和可心一天的口粮了,如果运气不好,惹李队长生气,她们连干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