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将唐兮送回兮语阁便离开了,唐兮猜他是撂下公务来接自己,也未作挽留。

    翌日早朝,左都御史弹劾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肖坤不职,巡防都城之时擅离职守,罔顾百姓安危,无圣命披甲带刀闯入左都御史府,枉顾大煜律法,应革其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之职。

    又谏言皇上,五城兵马司官,职检验Si伤,理刑名盗贼,如两京知县,应取科贡正途,不宜凭裙带关系论断。

    皇上欣然应允,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远大将军,奈何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这个职位本就是由宁远大将军拱手相让,他不好再给,便将目光望向其他人。

    顿时察觉整个朝廷早已分庭抗礼,朝中大臣尽已加入三皇子党和太子党阵营,他当下竟然找不到一个乾净清白的臣子。

    老皇帝气得吐了血,晕倒在龙椅上。

    皇帝病重昏迷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上京城,每日的早朝开始由太子代理,太子一派的地位瞬间水涨船高,三皇子党却焦头烂额,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燕贵妃身为三皇子的母亲,皇上最宠Ai的妃子,日日前往养心殿照顾皇上,尽心尽力。

    普通老百姓们却并不关心这些,每日忙於农桑,面朝h土背朝天,皇g0ng内的暗cHa0涌动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四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起来,大地被太yAn翻来覆去的炙烤着,整个上京城彷佛笼罩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

    宝珍腿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如她所言,她的身T确实b别人恢复的快,有幸见证全过程的甘大夫惊得一下连着一下的捋自己所剩不多的胡子,始终认为这是他行医史上的奇蹟。

    此时甘立泉方收拾好药箱,唐兮道:“我要离开两日,甘大夫再帮我寻个理由。”

    甘立泉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气的吹胡子瞪眼,“老夫童叟无欺一辈子,自从跟了你,三天两头的骗人,老夫神医的名号迟早要毁在你这小丫头片子手里。”

    宝珍反驳,“又不是小姐b你的,你自己要跟在小姐身边,现在小姐使唤你,你还不乐意了!”

    甘立泉翻她一个白眼,YyAn怪气的提起药箱,边走边摇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G0u渠啊。”

    宝珍气的跺脚,他分明是有所图谋才留下的,说的这麽冠冕堂皇,还G0u渠?他才是G0u渠!

    唐兮支着脑袋靠坐在藤椅上,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她,“别跺脚了,伤才刚好。”

    宝珍嘟嘴,“知道啦,小姐。”又凑近唐兮,“小姐这次是要去哪?可以带我吗?我腿上的伤已经好啦!”